余远洲目瞪口呆地看着丁凯复。他这个受害者还没提条件,施暴者反倒跟他提上条件了?合着这一身伤还成了他咎由自取?
余远洲强压怒火地谈判:“我没精力惹你。你不高兴了,用嘴说。别上来就动手,我吃不消。”
丁凯复见他服软,面色大好。用手指刮了把他的脸蛋,笑道:“我要真跟你动手,你那俩手就不可能还在腕子上挂着。”
余远洲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
丁凯复愣了愣,起身把烟捻到烟灰缸里:“不是。我是说我不会打你。多生气都不会。”
余远洲都要被气乐了。绑他的手腕,掐他的脖子,强暴他一宿,然后来了一句我不会打你。他倒宁可丁凯复照着他肚子踹一脚,伤得也没这么憋屈。
妈的。真就是对牛弹琴。
余远洲翻了个身,背对着丁凯复打发道:“我饿了。”
丁凯复看了他一会儿。
“先给你上药。完事儿我去做饭。”
一提上药,余远洲脸都绿了。
“不用你。药放这里,我自己上。”
丁凯复用温水泡了毛巾,拧干后掀开了被子。自顾自架起了余远洲的腿,埋头用毛巾擦掉腿里的残药。
余远洲想踹他一脚,丁凯复忽然从他腿间抬起了头。
“疼吗。”他问。
那一瞬间,余远洲竟然在丁凯复的脸上看到了后悔之色。
就是这么一点后悔之色,让他刚结痂的心又开始流血。
丁凯复。你也会后悔吗。你难道也有心吗。
可你要是有心,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
丁凯复重新上了药,在他腿内的软肉上亲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做饭。
他这人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生活能力那是出类拔萃得强。可能跟幼年经历有关,反正不太像公子哥儿。饭说做就做,地说拖就拖。衣服一天一洗,裤衩袜子亲自手搓。搓完抻得板板正正往暖气片上一搭,干了都没一点褶。
余远洲听着厨房洗菜切菜的声响,心想丁凯复要是正常点,不发疯···
打住,余远洲,你别犯贱了。丁凯复是什么人你还没数吗?他把你当什么说得还不清楚吗?
喜欢干你。什么叫喜欢干你?
高兴了把你当小蜜哄,不高兴把你当牲口骑。
雪茄般的男人,又浓又烈,燃起来的烟头偏得捻到别人心上才能熄火。被这么一个混账看上,说是人世间最狠毒的酷刑都不为过。赶紧把那点不值钱的感情收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背叛也好,算计也罢,都是丁凯复他应得的。
这场较量,你已经一败涂地,万不能再举手投降。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更晚了,抱歉抱歉!
第三十二章
余远洲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丁凯复也跟着一直没出屋。白天就坐在床边处理工作,到了饭点儿去做饭,间隔着给余远洲上药,活血,擦身子。
余远洲忍着恶心让他碰,咬着舌头跟他躺一个被窝,就等着他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