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

三年前,他第一次上来,这里还是一个十六岁少女房间。

平思看着楼下的小花坛说:“那些三年前你种的格桑花,倒是旺盛。”

“不过是一包野花种子。也有人说那不是格桑花,叫大波斯菊。”

平思打开一扇窗户,坐在宽阔的窗台点了一支烟,“大波斯菊也好,格桑花也好,你为什么一直喜欢这种‘野花’?”

“永远的孤独者。单株单花,无依无靠,如果长得太高又不够粗壮就会倒伏。”

“永远的孤独者。真好。”平思点着头,“没事,来年花还会再开的。”

“是啊,来年,花还会再开的。”王梓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拍双手,好像要拍走这忽然而来的伤感,问,“有酒么?”

“这才中午?”平思本想阻拦,但是想了想还是说,“还剩一瓶达尔摩,我去给你拿。”

“哇!压箱底的好东西!”

平思:“什么好东西,一般货色,又不是五十年的。”。

王梓白从楼上看着窗外,麦子地里一派欣欣向荣绿油油的样子。

两人下楼,平思从自己房间把酒拿出来,王梓白欣赏着达尔摩瓶子上十二枝分叉的鹿角,好东西真是由内到外地让人享受。

“没有冰块。”平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