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四岁的时候有两次被我爸打的送到医院抢救,医院的医生报了警。警察来通知了我奶奶和姑姑来把我接走,轮流照看我。
“我小学再回到我爸家,跟他一起生活的每一天,我都很想死。做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是错。轻则一巴掌,重则一顿皮带。
“你还有妈妈留下来的存款,你从小学舞可以考上艺校,你不想回家可以住校。之后你有了本事可以照顾自己。
“我有什么?我什么都不会。我连学籍和户口都被我爸烧了。我想去工地搬砖,都没人要我。
“如果后来没有干爹收留我,没有张姨照顾我,没有冯师父教导我。我可能早被我爹打死了,或者在外面流浪,偷盗为生。也许现在也早已死了吧。
“干爹、张姨、冯师父,他们是那么温柔,从没有指责过我,我学什么都夸我优秀。
“我住到干爹的别墅,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我当时的心情就是他们说什么我都愿意听,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
“即便是,我不能给公司出力那一年,我不会用电脑,我看不懂文件,我学不会他们公司里那一套,干爹仍然什么都没说过我。只是鼓励地笑笑。他们那么信任我。
“是我已经得到了太多,我不配得到的。
“如果那一年,我学会了如何在公司里生存甚至立足。我在公司哪怕能帮干爹一点点,他们是不是就已经移民了?小黑哥是不是就不用回来?他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一天?”
柯羽听着,流泪不断。
王梓白看着她:“你告诉我,什么是是非,世人的是非、正义、邪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的是非,就是为了干爹他们一家人,我这条命不算什么。”
许久的沉默,柯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了王梓白心中的是非。
王梓白:“还有一件事,童天的月白,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