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休息好了吗?我们走吧。”我脱下外套,拧干水分。
“往哪个方向走?”
“就走左边吧,如果遇到转弯的地方,我们就留下标志,以免再次迷路。”现在只能凭直觉去走。我记得地图上这片区域不大,加上我们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剩下一半,应该可以走出去。
“走啦,张教授。”浪子拍了下张树春的肩,捡起地上的包,“艹,都湿了。”
张树春好像陷入某种沉思的状态,没听到浪子的话,目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没有任何动作。
“我说可以走了,你还想让我背你呀。”浪子催促道。
“张教授?”我轻推一下他的肩膀,他仍旧没反应,我看了眼浪子,感觉不对,“浪子,张教授有点不对劲。”
浪子似乎被吓了一跳,勐拍大腿,“卧槽,这个节骨眼上又晕了?”
我蹲下身子,手搭他的脉搏,一切正常。我长嘘口气,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再一看他眼神呆滞,反应迟钝,一副中了邪的样子。
“他好像中邪了。”我抬头看着浪子。
浪子眉头一皱,“你瞎说什么,中风还差不多。”
“他该不会吸入太多他说的那种虫子给弄魔怔了吧?”我转念一想,这老张头说话最大的特色是话总说半句留半句,跟某人倒是很像。他现在这样应该就验证了雾里真有问题,只是我跟浪子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事,说明用东西挡下还是有点用处。
浪子反应也是快,扔下包撑起张树春就往身上背。我拉住他,“我来背吧,你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