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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下放着许多密封的铁皮桶,也写了个禁字。我在一堆铁皮桶中央看到张树春,他被一根麻绳绑在容器的座架上,垂着头,稀松的头发在头顶立着。我转头问浪子,“张树春他怎么了?”

“滚下来还没醒。”

“松开他呀,你绑着他干嘛呀,要是老头犯病了,你这不是犯罪么。”我跨过铁桶想去帮张树春松绑。

浪子一把拦住我道,“我有分寸,总要他交代点东西出来,不然我俩被他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不松口呢?”

浪子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冷冷地看向张树春,“那就先弄死他,反正我们也出不去。”

“什么意思?”我愣了愣,问道。

“这鬼地方前后没有出路,就好像凭空出现的。”

“怎么可能。”我有些不相信,这又不是天然的,虽破旧了点,总归是人建出来的,有人来过的地方就有路。

“你不相信呀,走,带你出去看看。”浪子说完便拉着我绕过容器,往门外走。

刚才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出来后我才发现浪子衣服上有血迹,我急忙拉住浪子上下打量着他,“你伤到哪里了?”浪子瞧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不是我的,是你的。”

“我的?”我自己哪里受没受伤会不知道吗?“我这不是好好的”

浪子拿起我的手往我头上放,手指触碰到一个软包,还没用力按就疼的我龇牙咧嘴,头破了我居然都没感觉,难道撞坏了脑袋,痛感延迟了不成?

“没东西包扎,用了我一包烟给你止血,你可要小心点。”我摸了下头顶包,微微点头。

我这下相信浪子所言不假了,这工厂的前面是一断崖,站崖边看不到底,且不说我们没带任何登山装备,就算带了也不知这崖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后面总该有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