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喝了口那杯用啤酒杯装的超市百元档红酒,有点感叹似的笑了下:“哎,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还能有今天把酒言欢这天。”
“怎么着啊,”耿淮也笑,“怀念?那不然我再给你铐上?”
“操!”齐向然笑骂,“别特么逼我抽你!”
闻言,耿淮偏了偏头,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好一会儿才说话:“我不跟老弱病残动手。”
齐向然夹了土豆吃,软糯的口感他很喜欢:“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两岁吧,”他乜了眼耿淮的身材,肌肉很紧实,但整体比上江纵那身可能还差点,“真动手你说不定还要吃点亏。”
“齐向然,”耿淮用没拿筷子的手指了指自己,“放狠话之前,得先掂量掂量——坐你面前这个,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民警察。”
“你要玩正路子那我肯定不行,你纯属专业欺负业余,”齐向然说,“要玩野路子,那你就得叫爸爸了。”
“好嘞儿子。”耿淮吃着吃着饭,突然半起身,把菜择了好多堆到齐向然碗里,叹了声气,“哎——你那手爸爸我光看着都费劲。”
齐向然没想到他突然换话题,有点懵,下意识看向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筷子还松松地被他拿着。
“这回又是什么事儿啊。”像是终于憋不住了,耿淮问,“就没见你有个囫囵样儿。”
“你别演上瘾啊!”这唉声叹气的样子确实像爹,齐向然警告他,又回想他跟耿淮并不频繁的这么些见面里,好像自己确实都是身负重伤,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心情不好,跟人打了一架,多大点事儿,你还不打架了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