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靠地图找到会场,在台阶下,踱着步等里面散场。
暮色降临,伫立在陌生的街头;顾着赶过来,今天才吃了一顿饭,可倒是有种被期待感充满肚皮一般的饱腹感。天色擦黑时,脚边的路埋灯和悬挂着的小灯泡齐齐亮起;俞北低头一瞧,被晃了眼睛,悄悄拿脚盖在上面,又慢慢一点点挪开。
忽然,台阶上木质大门被打开,明亮刺烈的射灯光线倾泻而出,俞北视线恍惚起来,仿佛任何一个光线的折射点都能看见时骆的影子。
很快,在一群西装笔挺中间锁定目标。时骆在人群中身量挺拔,跟人交谈时带着一股谦和的自信。俞北注视着时骆,觉得站在那儿的哥哥跟会发光似的,心里有种骄傲的满足,也想早点成长为能配得上哥哥的样子。
此时没办法脱身的时骆心中有一点不耐。刚才看到几小时前俞北的消息,让他读到消息立刻回电;俞北很少说这一类的话,他正纳闷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刚要拨出电话的时候被人截住了。
结果这位朋友看起来不要一点时间是不会停止话头了,时骆只能不得已打断他:“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要不改天再聊。”
好不容易打发人走,时骆赶紧打给俞北:“宝贝儿对不起啊,我这儿刚完事。”
“哥哥,”听筒里俞北轻笑一声,“朝下看,我在这儿呢。”
时骆猛然望向前方,本该在家里准备答辩的小崽子怎么站在面前对他挥手?
“愣什么,”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时骆看着俞北收回胳膊,“快下来啊,等你等得我都要饿扁了,我们去吃饭。”
时骆急急答应,三步跨两步地下到俞北身边,借着惯性冲过去揽他一下,惊讶道:“你怎么来了,答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