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好的?说出来这事都邪性,”季骋嗤笑一声,“我那会儿吃完西药吃中药,用完外涂用内服,跟你说,屁用不管,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后来季辞远那小子毕业之后自己搬出去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搬走之后,我那病莫名其妙就不再犯了,你就说邪门不邪门。”
姑姑:“你那是心理作用吧……”
“行,就算我是心理作用,我那一缸的小王八,也是心理作用?他走之前,我那一缸王八隔几个月就得死一个,我当时还纳闷怎么王八这东西怎么到我手里都养不活,结果他搬走之后,我那一缸王八一个都没再死过,一个个活得生龙活虎。”
姑姑那边没音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避讳点比较好,等你病好了,你乐意怎么见他就怎么见他,我不拦着。但你现在病着,最好离他远点,他这人就不适合跟病人待一块,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门外一直传来季骋翻箱倒柜的声音,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反正这次你住院我也没告诉他,回头等你出院再说吧,想见面过年总有机会。”
“行了,我公交卡找到了,我现在往你那边去,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随后就是季骋关灯锁门的声音,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季辞远拎着行李箱,默默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坐着闻家的车回家,季辞远拎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放到一边,他坐在床上盯着高处放着钥匙的位置看了许久。
最后,季辞远还是搬来了椅子,用没受伤的左脚受力站在上面,手里拿着闻家给他的拐杖,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