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言笑:“你借着画画的名义,在圣母院蹭了多少回。”
“就是!”丘平道。
他们喝到半夜两点多,正要结账走人时,丘平突然说:“看到朋友圈的消息了吗?北京刚发布了,确诊了两例肺炎病人。”
“半夜三更发布消息?”
“典型新闻手段,半夜发负面消息,压低舆论热度。”
“这可不是负面消息,是跟我们相关的重大新闻。”
“装外宾呢。”
朗言道:“没那么严重,既然收治隔离了,就是说政府早有准备,即使传染开也是有限的。”
大家倾向于认同朗言的话。他们喝得软绵绵的,放眼看出夜里的京城温柔如水,今天如此,明天和未来的每一天也必然如此——差不离。
第二天他们十点多起床,发现世界变了样。
上午9点多广州发布了确诊病例,傍晚8点上海也通报了第一名患者,仿佛在他们抱着睡觉时,病毒上了个夜班,一夜之间流窜到全国了。同一日,专家们宣布了病毒会“人传人”的消息,病毒像个社会游民,终于获得了正式的身份。
他们俩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退房时酒店详细问了他们过去十天的行程,劝告他们不要离开北京。还没跨出酒店大门,丘平接到第一个取消预订的电话。他立即答应了全款退回,并且保证等疫情过去,给这位客人优先预留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