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问题,时势就那样。”
雷大娘望着大院,“是啊,热烘烘地起来了,眨眨眼就冷了。一场空。”
2021年的冬天非常难过。他们去打了疫苗,满怀期望社会流动能正常起来,岂知形势朝相反方向发展。
临睡前,雷狗见丘平出神地看着屏幕。“看什么呢?为什么不开声音?”
“演唱会。”
“体育馆没人啊。”
“演出临时取消了,主唱一个人在场馆唱歌。”
“没观众?”
“没观众。”
“你怎么不开声音?”
“听到声音更难受。”
雷狗把丘平拥入怀中。这一年来,他说“难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毁了容、没了腿都能活泼泼地熬过去的人。
“我唱给你听。”
丘平笑:“你的嘴巴黄金万两,认识这么多年,没听过你唱歌。”
“我真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