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狗心生苍凉。
丘平四处找雷狗,终于在长凳上见到了他。他弯身直视雷狗的眼睛,担忧道:“怎么了?范淋那儿出问题了?”
“没有,很顺利。”
“你要是不想办这样的活动……”
“不是!”雷狗打断他,“什么事没有,你回房休息吧。”
嘎乐这名字有刺似的,雷狗说不出口。丘平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他,等他敞开心扉,等来的却是没完没了的沉默。丘平道:“好,晚安。”
雷狗想明白了,嘎乐说得对,这是丘平和嘎乐之间的事,他在边上张牙舞爪,也不能改变他是第三者的事实。
他等了三天、五天,嘎乐始终没有露面,也没有联系他。下周末就是讲座了,雷狗完全没关注讲些什么,只知道丘平很快或者已经知道主讲是谁,他会看见自己的名字印在宣传稿上,然后瞪大眼睛,晴天霹雳。
雷狗曾想过不如暗暗把活动举报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一举报一个准儿。想要把村子封了也未尝不可!所幸他还没疯成这样,他捏了捏自己的脸,自我警告道:“别做傻事,你不能阻止他们见面。”
然而到了周六,有人告诉他讲座不能办了。“为啥啊?”大家都感到这结果即熟悉又让人气馁,那边说,有人举报你们办百人以上的活动,镇里的意思是,允许你们办民俗仪式,已经是顶着天大压力,讲座啥的不能线上讲吗?
必须能啊。众志成城,共度时艰嘛,大家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