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淮言却觉得,两人动作暧昧得让每一个从靳泽嘴里说出来的词,都变得炙热。

他面前就是镜子,靳泽背对着他看不到正面。

但他自己却能透过那面大大的镜子,看清自己的整个表情。

原本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因为羞赧而覆上了一层薄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太过紧张而氤氲出的泪珠。

而靳泽站在他身后,刚刚对方低头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从背后亲吻他的耳垂……

像是有热气从尾椎产生,又和理智在大脑相会,让淮言觉得抓心挠肝地痒。

他为自己的变化感到羞耻。

可是靳泽是直男啊,对方甚至好心地帮他穿衣服。

他怎么、怎么能对对方有这种想法呢!

一番折腾,衣服总算是穿好了。

淮言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额头上,被靳泽轻轻拨开。

“换衣服是热了点,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的衣服全部换好,就该下去做造型了。

他们的这两套衣服,不是单纯的款式相同颜色互补,属于分开看都几乎看不出什么相似来,但站在一起,就相得益彰,色彩交融。

靳泽先做好造型,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的衣领,看到淮言过来,张开手将他揽进了臂弯中。

他的眼里,是貌不掩饰的对淮言的欣赏。

这套衣服实在太契合淮言的气质,美得像一幅画,是江南六月梅雨季细雨打在枝头的竹叶,安静又有力量。

“言言,你的领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