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咯~
淮言着急得厉害, 虽然听靳泽说只是手背被缰绳给卷了一下,但看着那道明显鼓起的红痕,他还是去问医生拿了药膏。
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挤出来, 青年用自己指腹的温度化开,动作轻柔地一点点涂抹均匀。
淮言的动作又轻又慢, 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吞。
靳泽的眼神几乎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
青年白皙的脖颈弯了下去,草原上的夕阳相较于城市里, 少了高楼的遮挡,毫不掩饰地播撒下来。
柔软的光圈落在青年的身上,照得他的半边侧脸都是金黄色的, 连脖颈上的绒毛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靳泽的眼睛眯了眯,手指微微动。
淮言以为是自己的手太重了,弄疼了对方, 抬起头来问他:“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靳泽的声音低低的, 摇摇头勾了唇角:“没, 你继续。”
淮言被他这突然的一笑弄得有些脸红, 哦了一声继续给人上药。
这一上不要紧, 淮言心又细,加上靳泽一时愣了神,就没小心让人看见手指上的烫伤了。
本来烟头的温度就高, 靳泽当时又心烦得厉害,还不怕疼地多磨了两下。
狰狞的伤口,红红的两大块, 在靳泽如同艺术品般的手指上,显得有些可怖。
淮言都不敢拿手指去碰, 红着眼睛又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回来, 药还没涂上去, 自己的眼泪就先下来了。
这还是淮言成年之后,靳泽第一次看见人哭。
豆大的泪珠从青年漂亮的眸子里一粒粒滚出来,砸在手背上,比烫伤还疼。
靳泽脱了手套,拿指腹帮青年拭去眼角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