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人说一句:“哥哥早上好!”
仅此而已。
靳泽对他的吸引,从年少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从像朋友像哥哥一样的友情亲情开始。
感情日积月累,根系不断向下扎根。
他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第一次不同往常的心动,就从这一次次的等待和回应开始。
在他懵懂又青涩的青春期,往日的情愫开始悄然变质,在他都未曾发觉的时间里不断汲取营养,而后在他十八岁那年,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花。
不过这些淮言自然都不敢和靳泽说,他只是揉了一把还低着水的湿发:“那哥哥呢?哥哥对我俩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时候?”
闻言,靳泽的动作骤然间一顿。
他对淮言……吗?
淮言最开始于他而言,是一个站在他面前,连他胸口都碰不到的,活动乱跳的小玩意儿。
他不想骗自己,但其实淮言最先在他心上刻下第一道痕迹时,就是那盘他端过来的饺子。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他在想,怎么会是一盘饺子呢?
他见过别人巴结人的,送的是黄金钻石,是香车名表,甚至他亲眼见过为了巴结他父亲,有人将自己亲生儿子女儿送到他父亲床/上。
可怎么会是饺子呢?怎么能是饺子呢?
当天他看着那盘饺子,晚上回去想了很久很久,才在最后天快亮的时候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