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嫌我这儿没好酒,还自个儿带酒来?”
屋里炉火烧的旺,季鸿渊只穿了件藏青色编花的棒针毛衣,撸起着袖子烧开水泡茶:“好酒还真没有,不过好茶倒可以喝一壶。”
“我这不是听说季哥你要参军走了嘛,过来看看你,饯个行。”魏武强放下酒,随手把脱下来的军大衣搁到写字台边上的椅背上:“真有这事吗?”
季鸿渊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只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语气:“有,老头子还不死心呢。”
“要我说,能去参军多好的事儿。”魏武强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不说参军光荣报效祖国啥的,能离开我们这小地方不好吗?”
“小兄弟你不懂。”季鸿渊端着茶壶走回来,稳稳的撂在书桌兼床头柜上,也不讲究的拿了个搪瓷缸子,帮魏武强倒了大半杯热腾腾的茶水:“尝尝。武夷山大红袍,好东西。”
袅袅的水汽蒸腾在空中,带着大红袍特有的茶香。
魏武强哪懂这个,端起来吹了吹,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除了烫愣是没品出什么名堂:“不错,好茶。”
季鸿渊端着倒在自己杯子里的茶汤,小口的抿了下,惬意的眯了眼睛:“舒坦。”
房门咣当一声,被派去食堂打菜的小和尚回来了,他一手端了个小搪瓷盆子,兜里还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了什么:“操!真他妈冷!”
房门砸在墙上的动静太大,两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
小和尚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呲牙乐:“都瞅我干啥?难道是本人太帅了?”
“你可拉倒吧。”季鸿渊嘴巴可没留情:“你先把你那两条鼻涕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