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炀朝贺光徊扬了扬手机,随后他对着电话里又说了几句什么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再进屋时,秦书炀身上还带着晨间的凉意,他站在门口双手交错搓了搓手臂才又走进来。
“嗯……不烧了。”秦书炀额头抵着贺光徊的额头,再捧起贺光徊脸检查一遍,确定眼睛都不肿了以后笑容愈发的大,“看来我们贺老师今年坚持锻炼是有用的,发烧都不用退烧药了,喝点水就能好。”
贺光徊倒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只是凭直觉猜自己昨天肯定特难伺候。
他被秦书炀扶着坐正,接过秦书炀递过来的衣服。
解扣子的时候贺光徊也不专心,他视线就没离开过秦书炀,心不在焉地问:“昨天我是不是很折腾你呀?”
开口时他声音还是哑得厉害,但语调是轻快的。围在他身边那些散不开的愁雾已经被拨开来,能隐约看见在雾中眉目柔和他贺光徊本人。
秦书炀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摸了摸自己手确定不凉后捏了下贺光徊的脸,“快穿衣服,一会又着凉。”
有些时候真的分不清秦书炀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还是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贺光徊。相爱这些年他往贺光徊身上倾注了太多爱,多到他不用说贺光徊都能感觉到。
能感觉到自己病这一夜有多磨人,也能感觉到秦书炀做的那个保证有多真。
仅一夜就能全部消除贺光徊心里的恐惧不现实,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在晨光下秦书炀的那抹笑,贺光徊起码可以确定,这个坎儿秦书炀会陪他一同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