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睨了秦书炀一眼,头歪着问秦书炀:“不给自己留点?”
“不留不留。”秦书炀猛地摇摇头,“我妈说了,意外之财要马上花掉。我小时候就这样,她要是路上捡到钱,立马就给我买冰棍了,根本不可能还拿回家。”
这能一样?谁家妈捡几百万?
贺光徊被秦书炀弄得止不住笑,忽然就觉得秦书炀也没他想的那么聪明。
后面一路聊天,贺光徊的那点担心早就被车窗外的风吹到九霄云外。等到了景区,贺光徊已经完全把心态调整成了休假模式。什么工作,什么以后通通不想,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贺光徊。
下车时他腿有点麻,一手撑着座位一手死死地撑着秦书炀才站稳。
等站稳后,秦书炀自觉地把肘拐递给他。早晨在卫生间里说的那番话秦书炀没开玩笑,不是为了哄贺光徊开心,他是真想好了。
安慰好贺光徊是一方面,他自己摆正心态也是一方面。在贺光徊还能自己行走的时候秦书炀不打算再什么都护着,过度的保护对贺光徊来说不是好事,上周五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秦书炀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贺光徊垂眸盯着肘拐看了一秒,随后乖顺地接了过去。康复医生虽然教过如何使用,但等真拿到手里打算要依靠这东西的时候多少还是会不习惯。
他撑着动了动,心理和身体隐隐割裂。
身体告诉他,确实站得更稳了,但心也在这个时候小声地说我不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