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控制住自己,却茫然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做。几乎被心中的焦灼感击溃。
颈动脉下一根根清晰的血管突突跳着。这么抱着简静,吻过她之后,车内的煊热的环境、身下的真皮坐垫、干燥空气中弥漫的冷调香氛,这些原本让他不适的一切,突然都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想起霍尔巴赫说,人在生存的每一瞬间,都是在必然性掌握之中的被动工具。
笛卡尔也讲过,一个人为情感所支配,行为便没有自主之权,而受命运的宰割。
这些理性主义学家的经典言论曾被周晋辰奉为圭臬。而现在他只觉得,全都去你们的吧,go to hell!
“那不然就、试一试?”
简静说完也不敢抬头,微咬着唇,她的手指紧张地曲起来,轻微的用力,扒在刚才就已经被她揉皱的,周晋辰的领口上。
他们已经结婚一年多,周晋辰再好脾气,面对一个总也不履行夫妻义务的妻子,怕也要生怨言。
这话说到哪儿不通。
周晋辰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被强压下去的抗拒。他失笑,“你不要觉得有负担,也不用对我的生理需求负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心急。”
他已退步自省到了这个份上。简静不好再不表态,“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的。”
“你是可以,但不是愿意,”周晋辰的拇指刮过她白软的脸,“我不强迫你,你也用不着逼迫自己。”
简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怕说的不如他好。最后选择了知情解意的,伏低身体,挤挨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