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钟令轻松一笑:“您看它都知错了,以后肯定不敢再缠我了。”
“那我帮你修修指甲?”
钟令笑着拒绝:“不了,等他回来让他帮我修。”
云姨乜她一眼,“小两口儿甜的咧。”
钟令抿唇笑着,没接话。
云姨又说:“说起来,这也要过年了,小舟妈妈那边已经没了亲人,那爸爸那边总得要走动走动吧?”
“怎么说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这父子关系再是不好,也没有儿媳妇一直不见公公的道理。依依你要不要主动跟小舟提一下?看看是请他父亲到咱家来,还是你跟着他去一趟?”
这个问题钟令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在提婚礼那次她一说到父亲他就沉默,不说同意也不拒绝,让她完全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檀舟父亲到不到场,毕竟她有个糟糕的父亲,她很能理解檀舟的心情。
但他的态度太过古怪,反倒是让她好奇,这位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竟然能让檀舟绝口不提。
“行。”钟令说:“等他回来我问问。”
然而直到午夜檀舟也没有回家。
他今天提前跟她说过,向思筠要找他聊事情,她当时忙着和财务清算,便什么都没说。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令实在是没撑住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身边人还在熟睡。
他好像回来得很晚,这时候呼吸很沉,抱着她的那双手臂也收得很紧。
钟令在他怀中艰难翻身,额头蹭上他的唇,一点点微刺,是青黑的胡渣冒头。
看来他睡得很着急,竟然没有仔细刮过。
一夜未见,她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