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儿,陈嘉敏说不太清楚,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沈初棠。
一来一回搞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陈景尧却是逐渐冷静下来,他从烟盒里抽根烟出来点上,叼在嘴里。身影落在大院那棵梧桐树下,火星子忽明忽暗,叫人看不出情绪。
原来是为这啊。
他想起向晚那句——“所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收到陈公子的礼物”,好像钥匙对上锁心,忽然迎刃而解。
说到底还是忍不住嗤笑声。
陈景尧知道原委后也没去解释。
向晚的骄傲像把双刃剑,对他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既然她都不说不问的,他又何必上赶着。
显得他很贱?
转过头来照样天天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可当酒过三巡,醉意朦胧时他又不免会想起向晚,想她为什么不问,不闹。想她为什么和别的女人不同,到底又是哪里不同。
所以今晚商晔陡然提到向晚,陈景尧那憋了这么多天的三分劲鼓起来,稍稍一碰就要爆了。
谢礼安拍了拍他的肩,大抵也是有了几分醉意,他含糊说:“断了也好,迟早是要断的。可别学的跟我一样,当断不断,两头讨不着好。”
这话话糙理不糙,谁也没反驳。
哪怕向晚跟稳了又能如何,陈景尧总不可能娶她的,这个事实在场的谁都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得了多少势相应就要付出多少代价,其中最容易斩断的就是感情。
跟他们谈钱容易,谈感情就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