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公子多么洒脱倨傲一人, 又怎么还会把过去那点风月事记在心里, 怕是早忘了。她印象中的他就应该是那样的, 冷寂如薄霜,淡漠的如他们头一回见面一样。
也好, 本该如此。
不过是中途凑巧上了同一辆车,目的地却各不相同,最终也不过是各奔东西收场。
向晚将心里的涩意压下,重新按亮上行键, 离开了演播层。
这个时间的38楼人多,向晚买了杯咖啡和三明治, 在落地窗边的位置坐下放空。
不远处的投射荧幕上实时转播京台频道, 眼下正是接档栏目前的广告时间。九点一到画面准时推进,在主持人的介绍下, 陈景尧那张骨相优越的脸就出现在荧幕上。
怼脸拍其实挺考验人的, 导播却切了几个长镜头给他。
直到这一刻向晚才有胆量抬头, 看他淡漠疏离的神情下, 谈吐不凡的清绝。他思路清晰, 寥寥言语间信息量满满,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冷。
模样没太大变化,只是终究两年过去, 比之前更沉稳,也更倨傲了。
他没打领带,衬衣西装依旧板正,实在打眼。
向晚喝口冰美式,苦涩的味道在唇齿蔓延开来,她收回目光,还是不敢再看了。
她身后来了几个不太相熟的女主持,几人坐下来,视线也都同样落在电视画面上。
有人八卦问:“这位有三十了吧,还没结婚?”
身旁的人说:“人什么身份,有钱有颜的,结不结婚又有什么要紧,左右不缺女人。”
“说的也是。”
向晚垂眸,把最后一点咖啡喝完,卷起三明治的包装起身离开。
她回到化妆间,重新补下妆容,就跟着摄影师外出拍摄二十四节气的新媒体短片。
拍到将近十二点返回台里,下车时正巧碰到那辆黑色奥迪从停车场开过来,就停在电视台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