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身上没有什么值得分神之上的大能贪图,莫非是冲着玄天剑宗来的?
沈玉奚想了许久,仍是惑然不解。
猜不出缘由,沈玉奚始终是放心不下,“师兄可知钟离渊可有异动?”
“清霖何出此言?”岳清则讶然发问。
他沉吟了片刻,慢慢道:“据我所知,钟离渊入宗三年,并无异常。”
“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也是,若钟离渊是魔修,身上必然会有魔气,纵然能够避过他的神识,也绝无可能瞒过玄天剑宗的护山大阵,若……
钟离渊并非魔修,则更无可能与魔修合作。
魔修是造成钟离世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但凡钟离渊有一丝良知,他也不会同魔修合作这等不忠不孝之事。
沈玉奚摇摇头,淡淡地道:“他身负血海深仇,我只怕他无人指引,他会走上歧路。”
钟离渊毕竟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于情于理,他不该怕他,也不该因此疏离他。
“你呀……”岳清则叹息一声。
他的清霖还是这般心软,纵然世人对清霖有诸多偏见,纵然承受了那样多的磨难,他的清霖仍是保留着最纯稚柔软的初心。
岳清则的神色依然温和,温润的眼眸却流露出薄雾般的淡淡怅然之色。
“清霖……”他唤道。
“你当真决定收他为徒?可要想清楚,教徒有如教子,你承受得住吗?”
“我……不知。”沈玉奚垂下眼,喃喃地说道。
他心中有愧,却又始终无法劝服自己收下钟离渊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