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是杂乱无章的画面。

……

桃花祭之后，沈玉奚再次见到淸霄就是在剑宗了，他本以为镜花源那次相处，他同也算上朋友了，可重新遇到清霄的时候，清霄却一副好似从未见过他的模样。

第二次相遇是在玄天剑宗宗内，那是沈玉奚还没有像后来那样被师门孤立，有一干的师姐师兄，又都年少，玩性大，你追我赶地跑下山，遥遥看着有一白衣剑修自山下徐徐走来。

玄天剑宗最不缺剑修，但身穿白衣的剑修只有清霄一人。

玄天宗门上下对于这个清霄剑道天才向来都是十分推崇的，沈玉奚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见过淸霄剑尊。”

“淸霄师兄好。”

沈玉奚的声音也混在杂七杂八的问候里，他站在人群里，看向淸霄，眼里有着不自知的亲近。

但淸霄的反应却堪称冷淡，他脚步顿也不顿，只淡淡投了一眼，回了一个“嗯”字，便略过他们走了。

“……”

这些个师兄师姐哪个不是年少气盛的年纪，一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抵是感觉自己受了轻视，不知谁低声说了句“淸霄剑尊果然如传言一般的目下无尘。”

沈玉奚原想出言反驳，话到了嘴边却又迟疑了，他看向远去的淸霄，心中不知怎么有些失落，明明在镜花源的时候清霄师兄与他相处还算是融洽，怎么再见面却变成这样陌生。

其中一个师姐大声道：“可知足吧，那位虽说是我们同辈师兄，可他的修为远高我们，又是贵为剑尊，纵然是见了宗主也无需行礼的。今天这次，还是我在玄天剑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淸霄剑尊对他人问好做出回应。”

另一个师兄也出声附和：“毕竟是万年来仅有的一个不过百岁的化神，傲气些也是应当的，按规矩我们这群不过金丹的小修士，对上化神大能是怎么尊敬也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