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奚收起装好血沙的锦囊,低声道:“走吧。”
他的肤色极白,此时更是白如新雪,叫人忍不住怀疑他会被这不算猛烈的日光晒化了,自此消失不见。
玄霄替沈玉奚整理好先前被风弄乱的发,又轻柔抹去沈玉奚眼角的湿润,应道:“好。”
“风太大,沙子迷了眼,”沈玉奚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却忘记自己的手方才还抓过泥沙,这么一抹倒是把原本还算整洁的脸抹得到处是横一道竖一道的污迹。
“我来。”玄霄拉住沈玉奚愈是心急愈是到处‘火上浇油’的手,取出一方柔软的帕子细细擦拭沈玉奚脸上的污迹。
沈玉奚也察觉自己犯了糗,脸上有些发热,不再添乱,乖乖仰着脸任由玄霄拿着帕子在他的脸上擦着。
“叫你看笑话了。”
“不是笑话。”
听出玄霄语气里的认真,沈玉奚心头暖融融的,眉眼间都是柔和与温软的笑意,仍谁来看都能够一眼就能看出来沈玉奚看向玄霄的眼神有多柔软。
沈玉奚笑了笑:“嗯。”
这样一番不大不小的折腾下来,沈玉奚心中原本因为重渊而低落伤怀的心绪倒是散了许多。
他知晓重渊的事情时,已经是那场荒唐的喜事结束后的次日深夜,他所在的地方距离魔域不说远,却也算不上近,就算他即刻启程,在不会有任何阻挠的情况下,以他的修为,日夜兼程也需要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