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沈清霖问九霄。

九霄眼睫颤了颤，他的相貌天然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冷意，长长的睫羽低垂下来的时候，却又竟带了丝乖巧般的柔和。

叫沈清霖看了竟忍不住心里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

九霄敛眸了片刻，又复抬眼，直直望向沈清霖，他看得那般专注，就好似要望近沈清霖的心里头去一般。

沈清霖的心里冒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心底原本那的轻微的酥与麻渐渐扩散开来，竟连指尖都沾染了。

无端端地，沈清霖感觉喉咙失去一股干涩的感觉。

“是。”

九霄回答。

“我心悦你。”

“啊，你，你心……我，我……”沈清霖一怔，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飞快地眨着眼皮，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跑得一干二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哪里想得到九霄会这样回。

不拖泥带水，不拐弯抹角，就那么坦然地毫无顾忌地将爱意摆到他的跟前。

沈清霖猝不及防，目瞪口呆，方寸大乱，手足无措之下，竟想把眼睛闭上，捂住耳朵，全当自己没听见，不知道，做一回没出息的缩头乌龟。

“我喜欢你。”

九霄却不给沈清霖做缩头乌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