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嗓音懒沉:“车停在哪?”
柳拂嬿怔住:“你&nj;怎么来了?
薄韫白好像没听&nj;见&nj;这句话似的,下巴朝斜前方努了努:“停那边就行了吧。”
说完,就自顾自地开了过去,把她抛在了原地。
酒店门口的异木棉开了,花朵太大太重&nj;,叫梢头不堪重&nj;负,便掉落下来,正&nj;好落在他车顶上。
漆黑的车顶像一面湖。
粉白色的花影,就倒映在上面。
柳拂嬿小跑两步跟上前,还&nj;是&nj;有些费解,又问:“不是&nj;说找搬家&nj;公司搬吗?”
闻言,男人眸底有些微妙的情绪一闪而过。
好像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淡声回:“……上次那块玉。”
柳拂嬿明白了,他亲自来,只&nj;是&nj;为了还&nj;礼。
虽然东西确实是&nj;她送的,但一听&nj;薄韫白提起,还&nj;是&nj;觉得&nj;有些紧张,不太自在。
毕竟,她从来没有那么费尽心机地给任何男人送过东西。
但薄韫白平时情商挺高一人,这时却仿佛完全没意识到,她想赶紧把这事儿揭过似的。
男人只&nj;说了几个字,又停下来,看了一眼她的神色。
看完,他心情好像又好了几分。
这才继续道:“家&nj;里&nj;的老人说颜色很正&nj;,意蕴天然,挺难得&nj;。”
柳拂嬿抿了抿唇,不自然地垂下眼。
“那就麻烦你&nj;了。那个,你&nj;先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拎下来。”
本来以为搬家&nj;公司会帮忙搬行李,她就把几个箱子都留在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