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白提醒她。

“现在的书协哪比得上三十年前。”陆皎摇摇头, 叹息一声&nj;。

“不过现在这年代, 也是有很优秀的年轻人在嘛。我看小嬿老师的画，有名家之风。”

柳拂嬿微微脸红：“您谬赞了&nj;。”

“我这人从不说客套话的。”陆皎爱怜地看着&nj;她, “我把你当女儿, 你可不许再跟我客气了&nj;啊。”

太阳渐渐升高&nj;，淡黄色的光线斜照入户, 映亮了&nj;空气里浮动的小颗灰尘。

房间里弥漫着&nj;一种陈旧又温暖的气味，有点像燃烧后的松木, 再抛入几&nj;颗被烤化的葡萄干。

三人在茶几&nj;前坐定。

陆皎端出来个偌大的黑色茶盘，上面叮呤当啷摞着&nj;三个茶杯。

她用手背拍了&nj;拍薄韫白：“去&nj;，去&nj;洗茶具，再烧壶水。”

薄韫白挽了&nj;挽袖口，接过茶盘站起身。

见状，柳拂嬿也想跟着&nj;过去&nj;：“我也帮忙洗。”

陆皎按住她，笑眯眯道：“活儿让他干。你在这坐着&nj;，陪我聊聊天。”

说着&nj;又从茶几&nj;隔层里拿出一大袋蜜饯，哗啦啦倒进盘子里，推到&nj;柳拂嬿面前。

“爱吃话梅吗？”

陆皎先往自己嘴里丢了&nj;一个：“还是说你们年轻人，更喜欢什么芒果干、草莓干那些？”

“话梅也爱吃的。”柳拂嬿说，“酸酸的，比较解腻。”

“我也爱吃酸的。”陆皎笑笑，眉目柔和几&nj;分&nj;，用下巴指了&nj;指薄韫白的方向。

“怀他的时候，有好长&nj;一阵儿，我每天都要吃一大盒话梅。”

“我不信酸儿辣女那一套，就盼着&nj;生个可爱的小女儿，给她起个小名儿叫小话梅。”

“谁知道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