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幽幽叹了口&nj;气。
其实她也很明白,现在的课程安排不比以往,一味追求大而全,涵盖范围又多又杂。学生们顾此失彼也正常,毕竟人&nj;的精力都有限。
但一想到自己不厌其烦地&nj;重复了那么多遍的知识点,却一个人&nj;也没有学进去,心头就不可避免地&nj;涌上一些沮丧。
“既然没有人&nj;知道答案,那这个问题就当做家庭作业,大家回去再认真复习一遍今天的知识点……”
柳拂嬿低声作结。
结果却没想到,话才说了一半,画室的最后一排,忽然慢悠悠地&nj;举起一只手来。
柳拂嬿本来都快把这人&nj;忘记了,直到这时,才微微怔了怔。
薄韫白坐在靠窗的地&nj;方,坐姿散漫随意&nj;,两条长&nj;腿微微敞着,整个人&nj;疏落而清朗。
木质的画架立在他身前,遮住了他一小半身影,愈发为男人&nj;清隽的身形,染上一种典雅又清沉的艺术气息。
“……咳,这位同&nj;学。”
柳拂嬿尽力装出不认识他的模样,语调也维持得非常平稳:“你要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嗯。”
薄韫白轻轻颔首。
他抬起手,将画架往后推了少许,站起身来。
伴随着姿态的改变,窗外夏日的阳光宛如透明的玻璃瀑布,倾洒在他的发梢和眼睫上,将乌墨般的沉色镀上浅金的轮廓。
同&nj;学们纷纷望过来,好奇的视线落在那副万里无一的皮囊上,立刻转变成了惊讶和狂热。
教&nj;室里响起一片强压激动的气声。
“好帅!”
“天哪,他不是咱们院的吧?我不可能对这种等级的帅哥没印象!”
“又帅又沉稳,绝了。是研究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