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nj;江南的温软腔调,轻轻叫了他一声。
“阿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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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nj;落,造型助理那边就出了一场小风波。
一只小虫从树上掉下来,正好落在助理身上。她胆子小,尖叫了一声,在场所有人&nj;都听见了。
柳拂嬿担心是一种&nj;本地的毒虫,来不及向薄韫白解释,提起裙摆跑了过去。
薄韫白几分茫然地留在原地。
那声称呼还萦绕在耳边。
仿佛饱蘸彩墨的毛笔在宣纸上画出痕迹,又晕开绮丽的边沿。
将透明的空气也&nj;染上色彩。
阿韫。
从来没有人&nj;这么叫过他。
抬眸望去,她奔跑的身影几乎要扑入盛大的夏阳中。
幽蓝色的鱼尾在光芒凝成&nj;的海里游弋。后颈处的珠饰璀璨点点,几缕坠子随风轻舞,拖出耀眼的弧线。
大片跃动的光影在山水间弥漫。
他忘记了收回视线,不知过去多久,等再度回神,才&nj;很淡地笑了一下。
见对面的风波只是虚惊一场,薄韫白不再关注那边,转而开始思考另一件事&nj;。
他们这场婚礼,不少德高望重的社会&nj;人&nj;士都会&nj;前来参加,会&nj;场的流程和布置也&nj;更追求含蓄内敛。
因此,热烈相贴的亲吻照片也&nj;就显得不太合适。
对他们而言,婚纱照上最亲昵的姿态,大概也&nj;就是拥抱加面部的贴近。
这对柳拂嬿来说,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