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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嬿忽然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

柳韶哈欠打个不停,双目却仍精光锃亮。

夜色渐深,在她的殷殷注视下&nj;,柳拂嬿不得不——

牵着薄韫白,走&nj;进了自己的卧室。

窗帘是柔和的淡青色,木质画架散发出清润的墨香。

梳妆台上摆着一只没有点&nj;过&nj;的香薰蜡烛,香型是偏冷调的乌木与丝绒玫瑰,浅浅的精油气息氤氲在空气里。

刚一进门,柳拂嬿立刻觉察到不对。

上午刚洗好晾干的内衣,正松散地躺在床边上。

“……等一下&nj;!”

她赶紧松开薄韫白,快步朝床边走&nj;去,希望能挡住薄韫白的视线。

见她这么慌里慌张,薄韫白颇为&nj;自觉地背过&nj;身去。

白墙寡淡无趣,能听见身后&nj;响起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

他忽然想起白天从门缝里漏出去的那句话。

确实是没有一点&nj;男人的东西。

“可以了。你转过&nj;来吧。”

柳拂嬿耳根微红,轻轻叫了声薄韫白的名字。

“晚上怎么睡?”

闻言,薄韫白掀起眸,温声反问:“你想怎么睡?”

“……还是再&nj;拿一床被子吧。”柳拂嬿掀开被单道,“而且这儿也没有你的枕头&nj;。”

“好。”

薄韫白起身朝外走&nj;。

有些人生来就有一派光风霁月的气质,背影清矜坦荡,叫人看不出心底所想。

其实,就在几分钟前,他刚进门的瞬间。

纵使他极快地垂了眸,一抹烟青色的细肩带仍撞入视野。

色泽清冷,情态却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