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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似乎不是很好&nj;。”薄韫白如实告知,“虽然是在商场里站柜台,不用&nj;风吹日晒。但店长很严苛,有时也会遇到粗暴的客人。”

“……”

柳拂嬿抿了抿唇,垂下头道:“过两天我&nj;去看看她。”

少顷,又低声道:“以前,我&nj;确实一直希望她能有一份正&nj;经的工作,脚踏实地赚钱,又有稳定的交际圈,每天也充实一点。”

“……可是,现在我&nj;已经工作了,独立了,就不希望她一把年纪,还在外&nj;面受苦。”

“只要她不赌,我&nj;肯定养得起她。”

薄韫白仍揽着她的腰,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带她去沙发上坐下。

然后&nj;,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花茶,塞到了她的手&nj;心里。

柳拂嬿望着杯子里沉浮的花朵,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nj;最近一直在关注中老年旅行团的事儿,这样她又可以无忧无虑地出门玩,身边又一直有同龄人陪着。”

“但我&nj;不知道她想去哪儿旅游。”

她捏了捏杯子,低声说:“而且上次闹成那样,我&nj;现在一想,还是有点生气。”

薄韫白垂眸看她,就见她紧紧地抿着唇,唇畔绷成一条直线,看起来确实气鼓鼓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俯首下去,吻了吻她的唇角。

柳拂嬿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唇边便落下柔软的触感。

她绷紧的唇线立即放松,变回原本柔婉的弧度。

目光闪烁着,带着几&nj;分赧意,看了一眼薄韫白。

她这反应,似乎更引起了男人的兴趣。

薄韫白的手&nj;臂仍揽在她腰间,锋利的五官轮廓在夕光中变得柔和,漆眸低垂着,盯着她的唇。

喉结上下滑了滑。

好&nj;像又要亲她。

“等、等一下。”

柳拂嬿慌慌张张地摇摇头:“我&nj;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薄韫白扯了扯唇,松开她的腰,温言提醒。

“说要送你母亲去旅行的事。”

稍顿,男人又若有所思&nj;地补了一句。

“不过,她现在可能不想离开江阑。”

“为什么?”柳拂嬿问。

但她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低声道:“也是,可能见过了江阑的繁华,她就更不想走了吧。”

薄韫白沉默少顷,开口道:“你母亲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办法。”

“我&nj;打算把疏月湾给她住。”

柳拂嬿一怔。

想到疏月湾的房价,她更有些&nj;无所适从,惊讶地看着他。

薄韫白好&nj;像猜到她想说什么,温声道:“空着也是空着。东西总要给人用&nj;,才能发挥价值。”

“而且,那一处房产,本来就打算给你自由处置的。”

说到这儿,他回想起一个曾经的疑问,索性问出了口。

“对&nj;了,当时律师联系你去办疏月湾的过户,你怎么没去?”

柳拂嬿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能被&nj;秋后&nj;算账,咽了咽,老老实实回答:“有点受宠若惊。”

“受宠?”

薄韫白故意拆出了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也有点儿。”

柳拂嬿很诚实地说:“感觉你对&nj;我&nj;太好&nj;了。”

“那你可能得纠正&nj;一下自己的观念。”

薄韫白扯唇,语调散漫:“我&nj;是你老公,多好&nj;都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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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晚宴在国庆第四天举办,在五星级花园酒店包了个场,规模盛大&nj;。

头天晚上,薄韫白才把请柬翻出来。

柳拂嬿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敷面膜,见他拿着一枚精致的黑金色请柬走进来,随口问了句:“又是哪家的人情功夫?”

“林华集团董事长的晚宴,主&nj;人姓魏。”薄韫白道,“听说请了巴黎那边有名的交响乐队,环境还不错,你去吗?”

“魏家?”

柳拂嬿阖眸想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我&nj;听说童树最近和魏坤走得很近。”

薄韫白笑着道:“不是说了,这些&nj;事我&nj;来操心就行。”

柳拂嬿仍不放心:“他会不会在晚宴上折腾出什么事端?”

“应该不会。”薄韫白漫声道,“以童树如今的地位,他不敢在魏家的宴会上惹麻烦。”

柳拂嬿还是有些&nj;不安,半慨叹半忌惮地说了句:“可童树这个人真的很阴。”

她想了想,还是道:“他喜欢在男女绯闻这种事情上下功夫,我&nj;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免得叫他有可乘之机。”

宴会这天,占地三千平方米的花园酒店座无虚席。

柳拂嬿先前只是听说这里风景很美,到现场才看见,酒店的方格天顶安装了上千块玻璃砖,在晚灯的照耀下,宛如一颗巨型的宝石,愈发显得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