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最没打算隐瞒已婚这件事,别人不问,他不会主动说,场合也得对,今天误打误撞的,算是个好时机。
他走以后,律所的那群人还在混乱当中。
周最这些年活的像个机器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相亲次次无功而返,他本人看着也不像是对爱情对婚姻有所期盼的人。
大家没少拿他开玩笑的,谁知道开着开着,他悄无声息的就踏进了已婚大军中。
太突然了。
不知道是谁嘴欠的突然来了句:“徐年,你没希望了诶。”
那位叫做徐年的年轻女律师,勉强憋出一个笑容,朝着人咬牙切齿道:“闭嘴。”
姜弥家简直可以用战场来形容。
这是周最的第一反应。
她刚收拾出来的衣服都丢在沙发上,地上好几个大箱子,里面零零碎碎装着书、玻璃杯子、不知道放着什么的礼品盒、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周最看了下,五个大箱子,可能姜弥还没把东西都放下。
他忍不住,同她说了句:“姜弥,这房子还是你的,你不用搬空。”
姜弥盘腿坐在沙发上喝水,头发全被扎了起来,身上家居服松松垮垮,没怎么收拾,光是把东西搬出来都要了她半条命了。
她回:“可这些我都要用啊。”
周最:“那你得庆幸,那边房子还挺大。”
不然怎么装得下。
看她折腾了一天还是这个样子,周最知道,指望她是不行的。
他没多说话,把外套放在一边,静默不语开始帮姜弥收拾东西,他负责做,姜弥负责指挥。
姜弥的用功这些年只花在学习和工作上,她对做家务天生不感冒,也是被宋瑗娇惯得厉害,饭有人做给她吃,没人做她就点外卖,得空了宋瑗过来帮她收拾屋子,没空姜弥自己来,解决不了就请人。
她不行的事,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