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什么呢？”鬼夫子收回拦着的手，“这背后肯定有我们目前想不到的原因。”

褚灵看向鬼夫子，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肯定知道。

鬼夫子看着不远处还在偷看这里的身影，又看向正在收拾残局的万三金，双眸微凝，沉声道：“以目前这些事情的发生原因以及结果来看，无非是京城那边起了新变化。”

“新变化？”褚灵低声说着，咀嚼着这句话。

“新老更替正是混乱的时候，混乱中，谁最有可能拿到最后的胜利，谁的拥簇者就最多。目前元洲军的大将军是连武，他爹连胜又在兵部当差，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了连家人，若不是其他人认为的树靶子，是真的信任他们呢？”鬼夫子望着褚灵问。

褚灵反应过来了：“现在谁也不敢得罪连家，甚至要巴结连家。而我手持瑞王爷令牌在一个知府面前都得不到礼遇，那便意味着连胜要支持的人，不是瑞王。”

鬼夫子点了点头：“其实大多数人眼中，齐王之子萧冷珏可能性最大。但是要论争位的大头，还得是瑞王和肃王。早已去封地的和王看似不参与争夺，但是这么多年在封地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鬼夫子将厉害摆出来后，看向褚灵，等待她的回答。

褚灵看着鬼夫子忽然笑了，她压低声音道：“夫子给我挖坑呢，若是看明面上的争夺者，看起来答案就是肃王，但说不定答案其实是齐王之子萧冷珏呢。”

“对。”鬼夫子目露赞赏，“我早就跟你说过，瑞王肃王受的皇家教育，就是要瓦解世家。而萧冷珏做的，却是笼络世家。”

褚灵微一敛眉：“连家想要成为新的世家，不再受人掣肘，再加上如今军权在握，所以选择未来要侍奉的君王时，会更倒向萧冷珏。”

鬼夫子点头：“就是如此，所以元洲军敢肆无忌惮，是因为这儿的知府，就是齐王世子萧冷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