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陈生罩,如今逢夕宁谁也压制不了。
最后还是方钟离败下阵来,挠着头,自暴自弃地说了句:“和少爷在协和医院。你去看看他吧。”
程裕和扛打。
梁觉修躺icu陷入昏睡。
他倒好,一条腿打着绷带,胸口被断口玻璃瓶刺了两下,差半点就被插到心脏的位置,还有兴趣同护士调情。
陈裕景坐在一旁,修瘦好看的手指,正挑了一个饱满肥沃的苹果在削。
一圈又一圈的苹果皮在空中垂落。
陈裕景有耐心,小时候程裕和挑食,不爱吃。
他就哄,水果切成块,再用牙签插上,条件再艰苦,也没亏这两小子其中的一个。
程裕和观察着他哥的脸色。
浑痞小子的厚脸皮上线。
“大哥,我要块小一点的。中间的才好吃。”
“大哥,你看我这伤口是不是撕开了,疼,真的疼。”
陈裕景脸色如今缓和了些,不过眉间还是隐约担心:“真疼假疼,别我把医生叫过来,你又什么事都没有。”
程裕和笑:“医生看得出来个什么。还是大哥和我十指连心,知道心疼我。”
大年初一。
陈裕景念在他是伤患的份上,不同他过多计较。问责的事,以后再算清。
许是为了让病房不显得那么苍白。
咨询过医生的意见,陈裕景差人简单布置了番。
病床桌边放的一盆桔树,挥春也贴上,水仙和桃树放在瓶里,总算带点过年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