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也不搭话地走到了御花园僻静角落。
少年心里烦躁的要命, 他同江乔一样疑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彼此。他在京城呆了半个月,终于结识了一个宫中的乐师,因而来到这里表演戏法。
朝瑰是圣上唯一的女儿,身份尊贵无人能及。
他为了今天特意做了这只布偶猴子。
可是却在看到自己的这位蠢姐姐的那一刻破防了,少女眼里纯粹的好奇让他懒得再用甜言蜜语哄那刁蛮的公主,转眼看来皇宫里天子脚下养出的女儿还没他这个姐姐贵气。
牵在手里的丝线打了滑,猴子摔在地上本是出了差错,但是却意外逗的公主开怀。
少年心情却越来越差。
他觉得江乔真的太讨人厌了,怎么会无处不在。他一见到她, 都忘了该怎么引动那些操控玩偶的丝线,所以才出了丑。
纪枯想吓吓少女, 就说要挖了江乔的眼睛。
谁料朝瑰这个女人脑子更不好, 竟然真的同意了。
他没办法,任由对方摘了面具被吓跑……今天这场局算是前功尽弃了。
少年胸膛因为百转千回的情绪起起伏伏,他长高了不少,居高临下时竟也显出不可小觑的气势。只是他习惯了缩起肩膀, 扯着虚伪的笑,做出一副随意懒散的样子。
他盯着少女清澈的眼睛几秒, 将身上的戾气收的干干净净,换回了那副二世祖的纨绔表情,逗弄道:“我还没问你,你进宫干什么?”
少女如实回答:“皇帝叫我来。”
她把大殿里的情形简单地将给弟弟听,但是省略了她绞尽脑汁想答案的那段。纪枯一打眼就知道她没有说全,但是也不在意地笑笑。
少年丑陋的脸隐藏在暗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环胸靠在破旧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