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梦确实如走马观花,苏轼看到自己在杭州的湖边放生,喝醉后索性在船上一醉不起。

登上密州超然台,心胸开阔,高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乌台诗案,狼狈如犬,朝廷为他的生死吵个不休

黄州东坡山路崎岖,他拄拐高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有声名赫赫的得意,也有登高跌重时的凄惨,朋友来了又走,不变的,只有他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始终未被官场玷污的正气。

梦的最后,居然是惠州和儋州的老百姓来给他送行:“苏先生好走,此行定能得到成仙。”

苏轼微笑摆手:“我不成仙,我做个凡夫俗子,就十分自在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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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一场大梦。

原来自己的一生这般精彩离奇。

病榻上的苏轼睁开了眼,看向在一旁偷偷抹眼泪的三个儿子:“我这一生,无悲无喜,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应当不会坠入地狱的。如今我没有遗憾没有怨恨,这么走就很满足了,你们不要哭,让我静悄悄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