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见他失神,以为他不想出卖段安,所以故意保持沉默。
季淮阳冷笑一声,把本子合上。
也对,他和段安是一对苦命鸳鸯,自己这样逼问,属于棒打鸳鸯。
季淮阳把录音笔上的摄像头,对准邓重,挑眉看他,“你这是在袒护他?”
邓重拼命摇头。
季淮阳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不会袒护他,他的变异特征很独特,”邓重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他自愈能力很强,受了重伤,几分钟就能恢复。”
“还有,他的舌头又细又长,像蛇的红信子,而且……而且他手是凉的,身上也是凉的,”
邓重讲到这里,心虚地瞄了一眼季淮阳,他却神色如常,点点头说:“详细描述一下。”
邓重如实地,把几次见到段安的情形,清楚地说了一遍。
季淮阳把录音笔收起来,有了邓重的证词,他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能去逮捕段安。
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阳台上的窗帘飘舞。寂静之中,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刮蹭声,像是金属刮蹭地面的声音。
让人毛骨悚然。
这让邓重联想起,段安在血泊里挣扎着爬起来的场景,实在是惨无人道。
这世间应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于铮那种坏人犯的错,不应该让无辜的人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