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没有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可他无召不能外出,手里所有的权利也势必会被交付出去。
而沈黎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趁着这个机会,沈黎绝对会出手。
一想到等自己好不容易被放出东宫的时候,整个朝堂就几乎已经成为了沈黎的一言堂,他这个太子当的,和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难以抑制的恐慌和心颤接踵而来,沈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没有想过要插手朝政的,儿臣只是……”
沈绥的一席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皇帝便直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出去。”
“至于荣安,也一样禁足半年,”皇帝冷着一张脸,“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也该好好改一改了。”
荣安公主虽然任性,但却也知道她任性的最大的资本就是皇帝,所以当皇帝生气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要乖巧。
她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儿臣领罚。”
如此相对比,死命的不想要被惩罚的沈绥在皇帝的眼里就显得更加的不堪入目了一些。
——
一群人从偏殿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琼林苑已经变得静悄悄的了,只有洁白的杏花还在清风的吹拂之下时隐时现。
崔昭昭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沈绥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崔昭昭生气了要哄,手里的权力被迫让出去了也要想办法,他简直都有些分身乏术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沈黎还在火上浇油,“昭昭,看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