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年没有看他,但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听着程所期的话,脊背在一点点绷紧。
当晚,程所期赖在他房间不走,霸占了对方半边床。
巫年什么也没说,明显有种抗拒心理,就好像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这个同样的梦,等醒了,想见的人也不见了。
程所期头一次这么粘人的睡觉,几乎是紧紧贴着他,手脚并用的缠上。
本来还想酝酿着说点什么,结果被窝太暖,没一会儿他就真的睡着了。
巫年被他抱着,盯着天花板数了他一整夜的心跳。
可是天亮了,怀里的温热没有像很多次那样消失。
他用指腹摩挲着程所期的脸颊,喃喃自语:“你是真的吗?”
“是真的。”程所期闭着眼懒洋洋的挪了一下手脚,将手探出被子,逗猫似的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睡吧,醒来还能看见我。”
巫年闭上眼,心想——就算不见了,那就下一次再从梦里见,也没关系……
这一觉睡到中午,程所期起来时看到乌赛蹲在门口愁容满面。
这次他看见程所期,没有在大呼小叫着外乡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是很认真的问他:“你真的是人吗?”
程所期: “什么意思?”
骂我?
“就算你是什么山精野怪变得,能不能请你别伤害阿年,最好就装成这张脸留下来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