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聿也知道,就算如此,这么多年来,棠冉心中排在第一的,始终都是她的事业,和周树南结婚,生下他,都无法阻止她的步伐。
这么多年来他的成长,有她无她其实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既然周树南说出那句话了,再加上如今真相大白,那他,不是不可以去尝试着接受她,尝试着去放下多年的心结,和她从最起码的相处开始。
或许是听见走路的动静,在周聿也刚收回手去,躺在椅子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但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应当是做了噩梦,一睁眼时,眼中的慌乱和焦急尽显。
但在看到眼前是周聿也后,棠冉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从椅子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语气平缓地说了一句:“你爸他睡下了?”
周聿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呈放松姿态地倚靠在后面的墙上,带着休憩意味地微微闭了下眼睛,呼出一口气,手搭在了大腿处。
“你刚刚做噩梦了?”
他依旧闭着眼睛,但语气不变,问着她。
棠冉苦笑了下,揉着眉心轻轻说道:“就是梦到有人把你和你爸带走了。”
她看向他,笑意无奈发苦:“还真是一个噩梦。”
周聿也睁开眼,漆黑无垠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许久,他才低低开口说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棠冉对着他的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希望,你可以出国。”
她说完这句,拿过放在身边的包,从里面拿出来之前从医生那获得的报告,递给了他:“从医生那边拿到的,检查显示你爸的病很有可能是遗传性的,那就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