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东山市小徐村的周方圆,并不知道为了见她,陆可为都做了什么。
天色渐黑,周方圆还在自留地周金山坟地坐着。
她不知道除了这,还能去哪里。
老汉臭骂了两个儿子,更是骂道,就是自己死,都不让他们管的狠话。
老奶看着老汉和儿子吵得凶,劝这个,劝那个,谁都不听,断绝关系话更是挂在嘴边,听得她难受,眼泪一直都在眼眶里。
好不容易两个儿子回去了,老汉和老奶才发现周方圆一直没回来,这才去附近找。
徐二柱带着徐万里住进徐二虎家去了,
兄弟两个多年没见,整了点下酒菜,两瓶白酒。都是熟食,鸡腿鸡爪子,猪蹄子,花生米之类小包装。
徐万里啃得欢实,满嘴喷油,一只猪蹄子他全吃了。
徐二柱臊得慌,狠狠戳了下他的头,“饿死鬼托生,就是个吃货。”
徐二虎闻声笑笑,摸着手臂上的核桃串子,面对突然回来的徐二柱,眼神打量居多。
两人聊着这些年怎么过的,
徐二柱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自家兄弟,都知根知底的,也没打算藏着掩着,“周金山上吊死的?”
徐二虎嘿嘿笑两声,“算是吧,活的窝囊,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
“二虎子,周金山当初盖房子花了多少钱?”徐二柱在村里不好意思问这个。
“不少钱,得有二三千?”就因为当年这一大笔钱,周金山有嘴也说不清楚集资的事。
徐二柱一听,瞪直了眼,“这么多?”十年前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听村里说,这笔钱是他捡来那孩子家里人给的?说是病婴?可现在看着不是好生生的,不像生病的。”徐二柱所有心思跟着活跃起来了。
徐二虎抓着一根鸡爪子在嘴里咬着,口齿不清的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捡回来看着不好,可也没见过生大病,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养大了。”
“孩子活的好好,家里人没来村里找过?”
徐二虎瞥了一眼徐二柱,那脸上明晃晃的算计显露无疑,讥笑一声,“这丫头片子身世的确有问题,随手就能给周金山二三千,可见亲生父母家底丰厚,怎么?哥,你想到发财的道了?”
徐二柱摸摸下巴干笑两声,“我记得周金山爹娘死的早,也没个本家近房啥的,这丫头村子谁在管?”
“周金山死后,村长徐明伟两口子会照看两眼,现在?徐明伟自己废人一个,还有孤寡老娘,半大儿子要养活,自己家都快活不起了。”徐二虎小酌一口,想起什么来,对着徐二柱说,“我得提醒你一句,周金山窝囊没用,这丫头可是头狼崽子,凶得很。”说完举起胳膊,一条清楚可见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