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用了些力气,将她紧紧攥着的手指分开,露出几乎掐出血的掌心:“你若不愿,也就罢了。”
直到听了这句,容锦强撑着的脊背霎时垮了下来,犹如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沈裕揽着她的腰,将人拥入怀中。
紧紧贴在一处,再亲密不过,耳鬓厮磨般,低声道:“可你不要想着离开……”
容锦不知先前书房中究竟谈了些什么,致使沈裕一反常态,但她已经拒了一次,审时度势,不宜再火上浇油,便只轻轻点了点头。
“锦锦,多陪陪我吧,”低沉的耳语如缓缓流淌的暗河,波澜不惊,却仿佛暗藏着难以窥见的危机,“只不过怕是难陪我到老,那就……直到我死那日好了。”
常人总有忌讳,不提这种不吉利的字眼。
沈裕从不是会感伤自身的人,今日却屡屡提及,容锦不明就里,也不知对着这话该作何反应。
思来想去,抬手回抱了他。
接下来的种种,从耳鬓厮磨到水|乳|交融,似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劝是徒劳无功,容锦也已经懒得去算阴阳蛊解毒的日子,早就乱得七七八八,说也说不清。
衣衫半解,如云般的鬓发在宽大的桌案上铺散开来。
容锦眸中含了水意,抬眼看沈裕,只见一袭白衣,如霜如雪。
沈裕生了一副好相貌,白日从人群中穿过时,容锦曾听百姓暗暗议论,感慨他姿容超凡,像是如隐逸出尘的仙人。
可如今,这“仙人”沾染了满身的红尘,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浓重的情|欲,隐隐有失控之势,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