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全然变了一个人。

辰霜被他看得羞愤难当,如受凌迟,不由后退几步。可她每走一步,他便举着火上前再逼近她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角处。

面对叱炎莫名的举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把唇咬得死白,已被冻得无法思考。

“谁让你穿这身的?”男人音色低沉。辰霜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起伏的胸膛不断喘着粗气,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从未见过叱炎如此失态的模样。

她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普普通通的胡人舞裙,是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可是和王庭里那些舞姬穿的,并无任何不同啊。

为何她们穿得,她就穿不得?

“给我脱下来!不许再穿!”男人低吼着,伸手一把扯去她水红色的肩帛,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她死死抵住他的手,用以卵击石的力量阻止他撕扯那条帛带。这是她明日作战的武器,不能被他这么毁了。

拉扯间,叱炎突然身形一动,猛然将她扑倒在地上。男人沉重而有力的身躯压在身上,令她瞬时透不过气来。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一呼一吸都滞重无比。散开的粗辫散在她□□的锁骨前,像是绳子将她的皮肤捆紧了,束缚着她的心绪。他额间沁出的一滴汗液沿着面具的沟壑,淌入他紧收的下颔,最后落在她的唇边,轻轻一抿,便送入了口中。

舌尖一舔,是咸涩的。

她忍不住去直视他的眼睛。只看见黑幽幽一片。这样深沉的夜里,这样的判若两人,连一点相似都摸不到了。

于是奋力想推开他,身体却没有一处使得上劲。

“别动!”叱炎愤恨的声音使她停下了乱拍他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