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口吐鲜血,痛呜着倒地不起。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宴海施施然起身,双手交叠在小腹,对掖擎可汗微微屈膝行礼道:
“妾身出嫁前,与司徒将军在大唐有过几面之缘。自入回鹘后,并无交集。众口铄金,损人无形,还请大可汗彻查,予我一个清白。”
掖擎可汗神色柔和了下来,伸手拽住她的小臂,拉至他身侧,道:
“空穴来风之事,必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父汗!可敦另有私通祁郸之嫌。”叱炎不紧不慢抛出另一张牌,在他的示意下,另一个女犯凝燕被带上前来。
叱炎拉扯她右臂箭袖,其上纹有一道兽形图腾赫然在目。在场众人看清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那图腾乃是祁郸军中高阶将士才有的纹印。
“昔年可敦初入王庭之时,为向祁郸示好,可敦曾向祁郸送去两个陪嫁侍女。若是我没记错,其中一位,就是此人,名唤凝燕。”
“大可汗若是请王庭中的老人来见,必是认得此人。就在香芝营救司徒陵之际,儿臣军营外突然有祁郸骑兵奔袭而来,领兵者就是此人,为的就是调虎离山。所幸儿臣早有准备,布下圈套,将其一网打尽。二女皆是可敦之人,还要何可狡辩?”
凝燕昂首,黝黑的目中如淬火般四溅,她恨恨道:
“呸!当年可敦弃我,将我赶至祁郸为奴,沦落祁郸军中,我怎会为她卖命!祁郸军本就觊觎甘、肃二州许久,意图趁你玄军兵力空虚力克之,强取之。是我不察,竟落入这杂种叱炎的陷阱。”
“苍天可鉴!可敦害我至深,休要将我与她一道言说!”
“大胆刁女,竟敢直呼殿下名讳!”手下怒喝一声,将她的头死死按在地上。
掖擎可汗本是分不清汉人类似的长相,听到声音,才对此女起了一些印象,他狐疑的目光转向了可敦。
此时,宴海忽地跪倒在地,趴在掖擎可汗腿侧,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