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炎将酒杯倒置, 示意一滴不落,随即扔开了酒杯, 一把揽过她的细腰,贴在胸前,声音低沉:

“娘子还有何花样,尽管来。再不使出来,怕是要来不及了。”

她没有答他,只是笑。翘起的眼角凝着缕缕薄雾,好像随时会滴出泪来。

男人赤红的喜服半褪,半露的胸膛上还淌着水,不知是汗还是酒。他将她牢牢扣在胸前,汗水浸湿了她颈侧绣着振翅欲飞的鸾凤的衣襟。

这一回,她丝毫没有挣脱,反而欺身向前,主动紧紧靠着他,像是一片被流水打湿的落花,坠于起伏的山峦之间。

她并未敛起方才被他剥落了的衣襟,香肩半露,在烛火下,一片雪白,摇曳生光,晃眼又夺目。

叱炎眸光凝滞,一时看呆了。

下一刻,那片雪坐在了他身上,化为一株妖娆的花茎,在他怀里随风摇曳着。

“夫君不是最喜欢看我穿红衣吗?”

“如此,可令夫君心动?”

叱炎点了点有几分滞重的头,看得目不转睛,只觉酒气上涌,身下已是躁动万分。

他想要伸出手,接住那片雪花,身间却如有千钧重,动不得。

又见她抬手,轻轻用手指拂去他被额汗浸湿的发辫,微凉的指尖在他滚烫的颊边点了点,稍纵即逝的触感解不了他此刻一丝一毫的渴意。

听她笑着道:

“可,夫君怎么不动了?”

叱炎紧皱着眉心,英俊的面容有几分扭曲,他明明想拥住她,含住她,狠狠将如此肆意妄为的她按在榻上采撷。

可身体僵硬却又绵软,似是漂浮在水上,完全使不上一处力气。

他头晕目眩,只能眯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