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炎失笑。怎么这么记仇,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
他将情愫收回眼底,错开她的身,顾自回到篝火旁坐下,故意以极其平淡的口吻道:
“我向来喜欢的,是穿红衣的人,并非这身红衣。你可明白了?”
“穿红衣的人?”清河喃了一句,又俯下身攀着他垂落的大臂,步步紧逼道:
“那日在峒关密道。你曾有言,我像极了你梦中所爱的女子。那个女子,身着喜服,一袭红衣。万一,我不是像,我就是你梦中那个红衣女子呢?”
叱炎不置可否,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并不是否认,而是他深知,什么都瞒不过她。
他本想独身一人走过这条迷茫且幽深的歧路,可她却不依不饶,硬要作陪。
而此刻,他只能甘愿入她的彀。
他甘之若饴。
叱炎的目光淬了篝火一般,暗燃起来,一把捉住她搭在臂上的双腕,将整个人拽下来,按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呼吸重了起来。深深的眼眸望着她那张红润的樱唇一张一合,还在一字一字吐出勾人的话语来,小口还嘟囔着:
“你不试一试,怎知不是我?”
闻言,他的呼吸更重,径自下压,目色沉沉,道:
“我想试,你给吗?”
清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