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别向另一边,抿唇道:

“我向来不喜勉强于人,于是今日便自行动手。”

长风沉默良久,与她相隔一臂之距,望着她沉声道:

“你杀掖擎,只是为了报仇么?”

清河一愣。

她还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但她此时绝不会让他知道。

她飞快地收回涣散的眸光,扬头道:

“不止。”她直视着他探寻的目光,径直说道,“掖擎多番对我大唐不利,我想借此立一位亲唐的新可汗。”

男人轻抚她苍白的面靥,紧拧眉头,声音低沉,道:

“为何这些你之前从未告之与我,你可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

清河喉间一紧,心口一痛,隐忍道:

“没有。”

她不能将全盘的心思告之于他。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男人拂面的手一滞,清河咽了一口气,缓缓道:

“我在回鹘一日,就要做一日可敦。你我此前并无婚约,不过是一场年少心动的露水情缘。”

“露水情缘?”他重重一怔,收回了在她面上流连的手,紧握成拳头。随即苦笑一声,垂头低声喃道:

“好一个露水情缘。”

洞中幽夜初媾,之后夜夜相拥相对,到了白日却只能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