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打开门,双姝强装镇定,娇花面上流露出应酬的喜色,一左一右围着他娇滴滴道:

“大人好久没来看我们姐妹俩了。”“我们可想大人了。”

在他身后的清河探出一个头,问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认识的。”

三张口,异口同声,同样坚定。

见清河面露狐疑,他站直了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横眉冷冷地扫了一眼来人。双姝被他寒冰般的眸光所摄,咬唇闭了嘴。

“出去。”他声音漠然,语调克制。

双姝正等着他这句话。今日老妈子掉进了钱眼里,不管二人如何推脱,好说歹说逼迫她们来讨好这位旧客。

去年侍奉这位旧客的场景,历历在目,此时想来仍觉得胆战心惊。

本来这院里难得来了位相貌英俊的男人,她俩倒以为摊上了什么好差事。结果这位客人极其怪异,数日来只饮酒不作乐,油盐不进,不沾荤腥,还时不时擦拭带血的尖刀。二人头皮发麻,度日如年,简直是伴他如伴虎。

尤其是他最后拔出满是鲜血的尖刀的样子,犹在眼帘,哪怕一年过去,此刻再见他,仍有阴影映在心头。

二人正欲抬步离去,忽闻一声:

“等等!”

只见那男人身后一直藏着掖着的一个小郎君掠过他,蹦了出来。那小郎君肤如凝脂,秀眉皓目,若仔细瞧,还可见嫩粉的耳垂上留有极细的环痕。不难猜出是小娘子扮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