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白婉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动不动还咳嗽的撕心裂肺,就她那个样子,病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姜青若挑着灯笼,与陆良玉一道去了客院。
陆良玉没主持过府中庶务,那些家仆也大都是心思油滑的,陆府本就不甚富裕,没什么油水可捞,如今府中没了陆老夫人,大公子陆良埕又被贬了官职,因此借着这未出阁的姑娘遣散家仆的机会,那些人赶紧溜之大吉,竟然一个都没留下。
白婉柔躺在卧榻上,烧得双颊通红,人事不知,身边却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
陆良玉叫了她几声,见对方全无回应,急得慌了神,嗓音都带了哭腔,一个劲地问:“白姐姐,你没事吧?”
姜青若立刻打断她:“良玉,别喊了,她应是昏迷了,先退烧才行。”
说着,去拧了湿帕子,给白婉柔覆在额头上。
过了一会儿,伸手试探她的额温。
那温度灼热得厉害,即便覆上湿帕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降下,必须得服药才行。
“她是染了风寒,还是一贯就有这个毛病?”姜青若道。
“白姐姐原来的咳疾未曾痊愈,前些日子因为操持祖母的丧事,一直劳累”
姜青若这才想起,当初白婉柔还曾亲自到行宫给她送绣金玉衣。
这一来一去的奔波,再加上为陆老夫人守灵治丧,还有陆良埕贬去炼县,想必她这个未婚妻心里也不好过,这桩桩件件,郁结于心,她这单薄的小身板,恐怕难以承受
想到这儿,姜青若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