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私下里,萧钰总是亲昵地唤他表兄。
“表兄,我去求父皇饶恕李公公,”萧钰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悄声道,“李公公虽然圆滑,但他人不坏,他忠心服侍了父皇几十年,对我也一直恭敬照拂。夏忠的事,他并不知情,父皇迁怒于他,将他贬去皇陵洒扫”
裴晋安抱起双臂,低声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让李公公归家颐养天年吧,”萧钰想了片刻,认真道,“他年纪大了,吃不了太多苦头。”
裴晋安勾唇笑了一声。
他弯腰与对方平视,突地勾起长指意欲去刮对方的鼻子。
不过萧钰早熟知了他这一招,捂着鼻子便急忙往后退,惹得裴晋安低低笑起来。
“殿下性情良善,”他停止了嬉闹,轻轻拎起萧钰的领子,将他提到身前来,“不过这事你不必求情,皇上此时震怒,一定听不进去你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萧钰苦恼地挠了挠头。
萧钰虽贵为太子,但却从未见过其母妃,宫里的人也都从未见过这位她,皆因为,她既无位份,也从未进过宫。
据说永昌帝与萧钰的生母相识于民间,诞下萧钰后便死了。
永昌帝认为萧钰克母,虽然把他接入宫中,却对其尤为不喜。
之后,永昌帝要么常深居后宫,要么去外巡幸,更是没有闲暇关注过他。
若不是皇兄们接连早夭,这太子之位也落不到萧钰头上。
虽为父子,太子与永昌帝的感情却十分生疏。